我們知道核很方便,但非常少國家會告訴大家,用完的核廢料會去哪裡而更加有趣的是,沒有人說給你聽,我的責任保存核廢料足足十萬年。十萬年,十萬年數字的意思是?紀錄片《Into Eternity》就同你分享一下。
核電其中一個無可解決的問題是核廢料。核廢料是用過的核燃料,與原本的核燃料相比,核活躍鈾的活耀度度依然有原本的七成以上(
永遠不會消失或用完),而且,核廢料還會有不同同位數的鈈與其他核活躍元素。大約核廢料估計(約 2009 或 2010 年,電影製作時間)有兩萬至三萬噸,只需某個百份比釋放出大自然,個地球就不再適合人住。即使只是極少比例的釋放,都足以令局部地區(例如幾個大都會)產生恐慌與生態災難。因為部分極度危險的核活躍元素有相量長的半衰期(例如鈈-239,由鈾-238 被一粒中子撞擊後衰變而成,半衰期大約 24,200年),所以科學家估計,即使是經處理過的核廢料都需要安置超過十萬年才可以解封。
處置
核廢料是不可以由人類派軍隊永久看管的,十年、幾十年還可以算數,超過一百年根本無一樣是安全的。無人可以保證一百年內不會有大型戰爭,事實上過去一百年就有兩次世界大戰,核廢料集中存放地點絕對可以變成軍事目標(只要有個人夠邪惡的話)。有人想過將核廢料倒落深海之中,但深海乃生命之源,將核廢料倒落深海絕對是不負責任到極點。亦有人想過用火箭將核廢料帶離太陽系,不過,如果火箭在大氣層中爆炸,不就是世界末日提早來臨,根本無人能夠承擔這個責任。
芬蘭有做法找個地方開個深坑,叫做 Onkalo,中文意思是「洞穴」,工程分四個階段進行,開始時只是開隧道,但之後會慢慢開放置核廢料的存放室,直至 2100 年,當最後一個存放室都用完後,就將唯一入口密封。本電影就以 Onkalo 為題材。
十萬年是怎麼回是
電影舉例的例子解釋「十萬年」是什麼。耶穌大約於二千年前出世,而金字塔大概於四五千年前興建。但是,呢兩個數字距離「十萬年」還有很遠。十萬年前,稱霸地球的並不是我地個人種(智人),而是尼安德塔人。十萬年前是有智人,不過為數就少很多。舉個例,被稱為全人類父系元祖的「Y-染色體亞當」,有的學家估計「他」只不過是六萬年前出世,而較新的研究都只是指「他」於十四多萬年出世。我地可以知道,「十萬年」對一個物種絕對可以翻天覆地,當時稱霸地球的尼安德塔人如今己經滅絕,而是這個尺度下,全人類父系元祖卻不是更遙遠。(註:Y-染色體亞當嗰例子是我自己加,但其他例子是套戲本身有。)
除了物種變遷之外,氣候變遷亦可以非常劇烈。現在地球處於冰河時期的間冰期,但是,十萬年前地球處於冰河時期的冰期(少一個「間」字),冰期比起間冰期遠遠嚴寒,智人(即我們)根本不適應冰期氣候。就算智人可以避過絕種的命運,整個北歐都無可能住人,就算尼安德塔人比智人耐寒,佢地都無於冰期時的北歐地區活躍。現有的間冰期於一萬多年前開始,但最近三次間冰期都不超過十萬年。正常的估計是,十萬年內會出現最少一次冰期。(註:電影旁白誤將冰期 glacial period 講成冰河時期 ice age)
我們無理由相信,我們智人(或叫人類都可以,人種就只有我們幸存)仍然可以保護好核廢料。核廢料的安置地點,必須於設計上是完全無需人類去守護,而且可以抵抗十萬年的變化。我地要享受核電,就要立即想個方法,不可以將這個重大的問題留給幾代後的子孫。
銅牆鐵壁
除了物種變遷與氣候變遷之外,地球不時都有地震、海潚、火山爆發,各類變化都可以改變地貌,有哪個建築物是可以十萬年都不變呢?原來 Onkalo 選址位於太古宙的花崗岩岩層,足足有十八億年歷史(地球只有四十五億年歷史),這個麼少見的巖石都可以找到,我真是要服了芬蘭政府,這樣的確是可以抵擋十萬年的銅牆鐵壁。
但是銅牆鐵壁只可以抵擋天然災害,如果幾萬年後有智慧生物要入去,單靠天然堡壘是守不住的。我地應該用甚麼方法阻止(生態災難)呢?
忘記定是警告
對於阻止入侵的策略,各專家有兩套好不同的觀點。
一套方法比較簡單,就是忘記 Onkalo 的存在。事實上,芬蘭政府打算於 Onkalo 封口後,就地遷移人口居住,好像都沒發生過一樣。Onkalo 的核廢料放得很深,一般的人類活動根本去不到。呢個講法很嚇人,始終都是空城計,但大家看下去,就知道「忘記」不是白痴的方法……
另一套方法是放置警告識別符號。但作為一個十萬年可被識別的符號(或文字),它應該是怎樣呢?不好講十萬年,看看幾千年的建築,如果幾千年後的人見到標語並意會到「內有危險」,到底會不會乖乖地遠離(先撇除盜墓賊不講)?會不會以為是個地點是宗教聖域而派考古學家大舉發堀呢?核廢料的廢害無色無味,我們有沒有把握相信這個危險性呢?
有專家提出,用世界各地不同的警告文字,加入 Onkalo 入口必經處內,並詳細解釋。但是我地不如反問,我們看得懂金字塔內的文字嗎?
最後被接納的專家意見是,只採用抽象的圖案作為警告,因為其他方法都好明顯不得。用抽象的圖案是有用,的確有符號可以普世性表達「危險」的意思,但是內容一定無法確實。易地而處,如果我們看到一兩千年前的噁心符號,我會怎樣呢?其實我們不一定會重視,可能只視為咒符,或者是「此地無銀三百兩」。
法律畀後世的負擔
在法律上,後世必須定期保存與更新 Onkalo 的紀錄,至到永遠(至少是芬蘭亡國前都必須生效的)。這一種法律是很難處理的。
訂立對後世有影響的法律有三個原則,確保我們對後世負責任而不是連後人利益都剝奪。一,我們不能夠用法律增加後世的長遠負擔;二,我們不能夠用法律令後世的生活條件低於現世;三,我們要以法律確立把重要知識(包括已知極度危險的事物)傳給後世的責任。
以上三個原則全部都合情理,但處理 Onkalo 要合乎以上三個原則,就不容易。原因好簡單:
我們為了享受一百年核電,而要後世(可能是數千年或數萬年)承擔極為長遠的法律責任,實在沉重到不成比例。
其他
未來我們很可能需要更多 Onkalo。
之後片中有一堆近乎爆笑的對話,有官員/專員既不可以答「Yes」又不可以答「No」,口形難以辨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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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芬蘭政府肯成立專家小組處理這個問題,都算好過許多國家啦。我根本無聽聞其他國家有處理過這個問題,其他國家的情況普遍都應該更恐怖。
鄰近國家(例如日本、中國、台灣等)將核廢料放在旁邊,警告符號同法律態度?我真是不知。這個實在好頭痛,除了技術上不可行,三國都有各自額外的困難令他們根本無法妥為處理核廢料。
鳴謝:本片播放由反核之眾提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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